黎非蹦你一脸shi

懒。勿催。否则紫砂。

【美英】利益至上

    #美英    #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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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S×UK


                



正文如下






3月12日——很奇怪,他今天居然只给了我一根蜡烛,房间里很黑


男人早就醒了,他很渴。而几步外的桌子上就有茶杯,但他就是不动,其实...不是他懒或害怕什么,而是他真的不能动,或许是过了一小时,也许是好几个小时,男人早已大汗淋漓,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且紧绷着身体一动不动,这让他的腰和腿像是被锯掉了一样。


在艰难起身缓了一会儿后,英国男人用手捂着那双祖母绿眼睛,银色的长发缓缓洒落在身上,男人起身去拿桌上那杯茶上好的红茶,红茶早已凉透,忍着嗓子的强烈不适感,男人咽下一口茶,冰凉的茶水划过咽喉,男人打了一个哆嗦,下一秒“咚咚咚 ”门被敲响了。


来者瞧了瞧男人手中的茶杯,伸手环住眼前的伤者,金色的头发蹭的男人脖颈发痒,“Daddy,昨天晚上有做噩梦吗?”被称作daddy的男人摇了摇头,贪婪地吸着来人身上的糖果味。


掩在金发下的蓝眼中划过一抹冷意,年轻人将他父亲耳边的一缕银发撩到脑后,男人白皙的脖颈上赫然是一枚青紫的掐痕。


英吉利回抱着金发年轻人,拍拍他的背,“阿美,我想我们今天可以出去花园看看花,昨夜下着那么大的雨,也不知道它们怎么样了。”


美利坚站起身,高大的身影逆着光,大片阴影打在英吉利身上。过了半响,“好啊,daddy,先把药吃了。上帝,可千万别叫我知道是谁把我可怜的老父亲砸成这样的!”年轻人从上衣中掏出一盒药物——Chantix,抗拒服用药物的老先生只好先咽下去。


“好了,Daddy,我们走吧,去瞧瞧那娇艳的小花。”不知道是不是一种错觉,可怜到连走路都要儿子扶的老先生似乎...有些害怕那搭在他腰上的手。


下过雨的花园中传来淡淡的土腥味,青石板直通花坛。果然,花儿开得正艳,蓝色的玫瑰整齐的盛放在花园中。泥土上也铺了一层妖蓝色的花瓣,那是落败者,只有胜利者才有资格绽放于枝头。这是命中注定,是上帝的旨意,是……来自胜利者对败者的可怜与不屑。


美利坚伸手摘下一朵别在他父亲的发间。英国人有些惊慌,年轻人却无所动容,反而邀功似的,向年长者索要拥抱。一阵凉风吹来,美国人以患者不宜吹风为由将这位“年长患者”诱哄回了家里。





沉寂在花园中的人儿无人问津,

苍白的手指叩击着土地,

花儿向他献吻——





3月18日,今天天还没黑,奶油蘑菇汤已经凉透了(血迹)也还没有走。啊!烦死了,它为什么还不闭嘴?该死的猫!去死!去死!】

【不不不!那个男人又来了!不对……为什么是又?我不认识他!他是谁!】

【汤圆很好吃,包装纸上说是草莓味的,不过我为什么常不出来?口感很奇怪,硬硬的,还有些黏。


又是三张纸条。英吉利疲惫的靠在床头,到底是谁?是我吗?为什么要这么说?那个男人又是谁?美利坚?不,不应该。管他是什么,但他绝对有问题!Chantix!这个药有问题!英吉利有些恍惚,“为什么?纸条上的血迹……不对劲,很不对劲!那是个什么字?是他还是她?看来美利坚是不能信,但是……可他是我的儿子啊,是……不对,他是我的儿子,我是他的父亲,这个观念一直是他告诉我的!而且整个别墅中,如果我们是父子的话,绝对是会有合照的!”


男人头痛欲裂,头部的疼痛异常突然,仿佛在阻止着什么。碍于最要命的疼痛,英吉利只好再次服用下美利坚给它的药物,药品刚进入体内,人就已经倒在了床上。


伦敦的鬼天气又开始释放苦怨的泪水。






英伦绅士坐起身,窗户的闪电轰隆一声驱走了他的睡意。男人叹口气,正要去拿桌上的茶杯。门处传来敲击声音,英吉利扭头去看,一个人影正站在那背对着他,用手扣着门,鼻尖传来一股焦臭味。那是个死人,他敢肯定,还是个被活活烧死的人。


焦臭味越发浓重,房间开始变热,那人身上发出可疑的“噼啪”声,焦糊和腥臭的血位弥漫在房间里。焦尸不再敲击门板,而是转为抓挠,并且发出沙哑的吼叫声。英吉利从未见过这种场景,惊惧之中不小心将胳膊撞在墙壁上,木质的墙板发出“咚”的一声。


那具尸体缓缓转身,腥臭的血液往下滴答,面部……等下!这人没有脸!英吉利的心脏狠狠抽了一下,不知从哪来的勇气,绕过那具尸体推开门向外跑去。


英国男人一口气跑下楼,本熟悉的房子布局却在此时陌生起来。房子发生了变化,浓厚的烟雾阻挡了他的视线。他听到了无数人的哀嚎,凄厉的叫声叫人反胃,还有人体点着时的“噼啪”声,木具引燃的嘎吱声,楼梯上的扶手变得烫人,烟雾呛进伤者的肺中。男人剧烈的咳着,喉间泛起腥甜,木制楼梯也被点燃,楼梯发出嘎吱声,仿佛苟延残喘的老翁一样。


年长者大脑抽痛着,楼梯扶手也过于热,导致英国人失手滚下楼梯。他认为自己是被火点着了,可并没有。反而这倒霉蛋走运落入了冰冷的湖中……可房子里怎么会有湖呢?英国男人产生了这个疑问。不幸的是,这位先生又呛了一口水,在彻底昏过去前,这位倒霉蛋听见了人们的庆祝声,马匹的嘶鸣声,房屋的倒塌声……受害者们的嚎叫声和东西碎裂的咔嚓声,男人彻底晕了过去,一块木板落入水中。







他们絮絮叨叨的说傲慢的话,一切作孽的人都自己夸张。他们强压你的百姓,苦害你的产业。他们杀死寡妇和寄居的,又杀害孤儿。







“呼!”男人猛然坐起身,汗液滴落在肩上,银色的发缕和汗水黏在脸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意识到刚刚那一切只是一场坏透的梦才放松下来。男人感觉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英吉利抬起左手,手中赫然是一块木牌,英国男人肩颈开始颤抖,木牌边缘有些烧焦,可却是湿淋淋的,背面还有诡异的纹路。“不...不可能!是谁!”男人大叫着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像是刚被浓烟熏过似的,再加上男人颤抖的声线,听起来像是尖锐的老舅笛子一样的破音。


刚出声他就后悔了,。他听到了有人上楼的声音——是美利坚。毫无疑问。温柔的儿子将他受到惊吓的老父亲拥在怀里,安抚着伤者。


可怜的老东西,只得依在自己儿子身上大喘着气。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一道闪电劈下来,一瞬就将外面映的像白昼,被雨砸到窗上的枝丫像鬼手一样,再次刺激到了老先生。美利坚感觉到怀里的人在恐惧,觉得将那人在抱紧些,父子颠倒的先生倾心闭上眼。


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

Falling  Down,Falling  Down

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

May  Fair  Lady

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

Falling  Down,Falling  Down

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

May  Fair  Lady


“Daddy,怎么可以不好好吃药呢,不吃药……就打针吧——”











     英吉利捂着犯晕的头,倚在美利坚身上,静静地等待着医者的结论,医生是个德国人,长得不错,就是面瘫。那双淡绿色眼睛没有一丝波澜。“英吉利先生,根据调查可以判断出您的病情加重了,我们认为您……”


     “废话,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这老东...先生有病,...不,弗劳里医生,我是说您可真聪明,好吧……”美国青年吸了一大口可乐,看着脸色没什么变化可手中那笔却要折命的医生改了口。下意识的词汇也吸引了一直低垂着头的英伦绅士。


     德国医生淡定地开始按办公桌上的座机,在电话那头直接通前对这对父子说着,“美利坚先生,希望您能先出去一下,我和我的助手将会对英吉利先生进行系统的治疗。请您先稍等一会儿,因为这过程所用的时间可能有些长,谢谢配合。”


     美国青年不放心地关上了门,房间内只留下了一直未出生的患者,还有正在打电话的德国医生。“Sorry,先生,我做不到,抱歉,不不不,没必要……好了,就这样吧。”


     那医生站起身询问着英吉利,“先生,您最近有想起过什么吗?或者说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梦或者行为,想法也算。”


     英国人抬起头,直视着面前这位来自德国的医者,好一会儿才说:“是的,先生,我经常梦到一些奇怪的东西,那些东西真是恐怖!”


     医生记录着什么,“好的,方便详细说说吗?”


     “当然可以”,绅士又低下头回想着什么,“就比如说昨天。是的,昨天。昨天夜里有一个恶魔,他在追我,他是被烧死的!我在逃跑,房子开始变样,变得陌生,虽然之前我也不大熟悉那里。但我敢肯定,它变了,四处都是火...火!很烫,我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去,掉进了一个冰冷的湖里......等等...不!房间里怎么会有湖!不可能!”英国男人的声音变得异常尖锐,“啊!骗子!不可能的,走开!阿美……阿美!救……”大叫着的英吉利不等医生采取什么措施就晕了过去,身体在剧烈颤抖着,嘴里还叫喊着儿子美利坚的名字。


     “先生!先生!英吉利先生?”医生推搡着昏迷不醒的男人,过了一会儿,美利坚回到了这个房间,而刚才还惊慌不已的医生早坐在沙发上喝茶了。“啧,才回来?老家伙晕了。话说,你确定不收手吗?他毕竟是你的父亲,这么对他……”


     “父亲,呵,父亲,真是一个充满爱的词汇呢……为什么要收手,我不仅要把他全部的产业废掉,还要让他只能依靠我!老东西...以为失忆了,就能逃避一切吗?呵,乱伦?弗劳里,你心疼啊?心疼的话,你出点钱,我可以把这老东西送到你的床上。相信我,这是一个极品,你会喜欢的。没准儿,你还会爱上他呢,哈哈哈,不用谢我!”


     “别,美利坚,可别。我有我们家那位就行了。只要你记住能把这老家伙的财产分我些就好了,我也不要太多,一成就好。不过...你打算把他怎么办?反正那药已经把他的神经都摧毁的差不多了,也先不起起什么风浪。那药可是花了大价钱呢。”


     “哈哈,能把他怎么办?我的好父亲啊……”美利坚蹲下身,抚摸着父亲光滑的脸。


     “真让人舍不得啊,这皮相,卖到夜总会也算是让你享福了,这可比在公司好多了,出谋划策多费脑子啊。我多善良。瞧瞧,世上可没比我还要孝顺的儿子了,亲力亲为给自己身体不好还失忆的老父亲找了个好营生,这多好,躺着就行了,不用费脑子,还不如您出力。哦,上帝,我可是真是太孝顺了,父亲,愿主保佑您。”年轻人站起身,拍拍身上那并不存在的灰。色情的眼神在躺在地上的人身上扫视着。说完就一屁股坐到了他的真皮沙发上。

     

     德国人笑了笑,“先生,您可真是个好人,有您这样的儿子,就是这位先生的福气。但是!我想我们的存货应该不多了,那东方人一向狡诈得很,他应该很快就会发觉了。”

     

     “哦。货不多了,就叫他们去弄码头那边怎么样了?没出什么事吧?算了,码头那边能出什么事?真要出事了,那想都别想,指定是这老不死的二儿子,我那一母同胞的好弟弟干的。天,那个家伙跟那女人一样麻烦,我当初干掉她就费了不少事,希望他最好是没干什么蠢事!呵,就凭他?就他?能救得了这老东西就是见鬼了。霓虹那边怎么回事?连个小屁孩都看不好!哦,这该死的小杂种,等着!等老子抓住你指定把你的头拆下来当球踢!”好好先生放着狠话,昂贵的皮鞋踩在办公桌上,咒怨着那两个倒霉的孩子。

     

     “谁,什么?那个二弟加拿大和你那个最小的弟弟新西兰?”

     

     “除了他们,还能有谁。别拿我的血统和他们的那些小杂种相体言论。哦,那老东西就先放我那吧,过几天再把他送过去,反正他也跑不了,那么多保镖。”

     

     “你的意思是你要出去?”

     

     “是啊,就算他跑了又能跑去哪?笑话,我美利坚,怎么可能……”话还没说完,这人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把腿放下来,“弗劳里,劝你别耍什么手段……”德国医生低垂下眉眼,“是的,先生。”

    

      医生被美国人带出去了,可能是美国人过于粗心,连房间门都没上锁。装晕的英国人好不容易松了口气,正了正领结祖母绿的眼睛,不含一丝情感。奸诈的英国人正消化的自己刚刚所获得的消息。空白的记忆层回想起些什么,“看来我得先出去——”

     







英国人看着街上的车流,好半天才打到车,司机很年轻,车里还贴了张照片,“先生,那是你的妻子吗?可真漂亮。”司机小伙子笑着接过话,“是啊,我们是青梅竹马,两年前就结婚了,现在她肚子里还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先生,我可真期待啊。”

     

     “是吗?那您更喜欢男孩多一点,还是女孩多一点?”

      

     “我觉得都挺好的,男孩子保护他的母亲,女孩子可可爱爱的,多好。先生要我说,孩子就是父母最大的精神慰藉,您说不是吗?嘿,先生,到了,请付一下钱吧。”

     

     英国人摆出了他标准的微笑,“是嘛,精神慰藉……”说完,利落的掏枪给这位倒霉的小伙子见证了一下开门红,“先生,愿主保佑您——”

     

     







     他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来这里,这只是一个破旧的小旅馆而已,早就荒废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在这周围都是空房子,烂掉的路牌静静的躺在地上。当然,即使这房子没有门,英国的绅士也下意识地想要敲房门,等绅士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只能骂一声“Fuck!”话说,他为什么要来这里呢?就因为那张破纸条?好吧,的确是。英国人从上衣兜里拿出来一张小纸条,皱巴巴的,上面还有些类似于干涸的血迹一样的污渍。

     

     【如果你已经看到了这张纸条,那么说明你回想起来一些东西,那么,请你去到查格尔旅店吧,你会在那里找到它们的。不过记住,必要时找到美利坚。】

     

     英吉利在刚看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有些诧异,找美利坚?找他干什么?被卖到别人身上去承欢吗?不过聪明的英国人不一会儿就想通了。

     

     这破旅馆压根别说人了,连个鬼影都没有。在这种地方找东西,天,真是疯了,不过试试按着入住旅这样的流程来找的话……英国男人站在前台,果然,什么也没有...才怪,前台上有一个中式风格的金蝉,看来店主人是个东方人。为什么?你他妈见过哪个旅店会在前台放个金蟾?还会在柜门上写一句“社会主义好”啊,当然,东方那个五千年大国的人除外,可这是美国啊!

    

      英吉利有些绝望,在一个中式旅店,会有……别说,他还真在金蝉坐底下找到一个信封,没有署名,信封上有一个蓝色的玫瑰火漆印章,而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条——“1313”。在西方,13是一个一点也不吉利的数字。“什么意思?1313应该是房间号吧?”英吉利拿起这张纸条,一步步向楼上走去。今年累月的老旧楼梯上的灰尘因着人类的到来而开始欢呼,二楼地板上有许多纸,有的已经发黄了,都是些废纸。眼尖的绅士注意到走廊的尽头,有一张报纸。绅士向着报纸靠近,报纸有焚烧过的痕迹,但更多的是血渍,右侧是被水浸透又阴干的痕迹,英吉利认真读的这份来自11年前的报纸。

    

     【XX年XX月:震惊!著名富豪家中竟发生火灾,家中宝物藏品被盗,全家全部确认死亡,而放火之人却无法确定,仍逍遥法外。经邻居(血渍)和热心市民(中性笔涂抹)指认,放火者是一名英国人和一名(中性笔涂抹)人。目前,最犯人在逃亡中。经调查,房屋中所有值钱东西家被盗走……】

    

     英国人好像又想起来些什么,头疼不已,猛然间他看到木质地板上的抓痕,是从...英吉利看着这个房间号——“1313”,从这个房间一直延伸出来的。这证明,在这之前有什么人在这被人拖着下肢进去过。“1313...这可是个不吉利的数字呢”,英吉利有些犹豫,可想起自己的记忆……

     

     英吉利踏进房间,破旧的木门,吱呀吱呀的叫唤,让人心烦。墙上是许多报纸,桌上有一碗发黑的食物。英吉利在柜子里翻找着第一个柜门打开,只有一个空的皮包,上面还挂了一把小短剑,跟匕首没什么区别。第二个柜门打开是空的,第三个,第四个都是空的。

     

     英吉利又去找床头柜,万幸,这次他有不小的收获。第一层是很多照片都是黑白的,那是些关于孩子们和一个成年男人的照片,有的照片是单独一个孩子或一个男人带着其中一个孩子,有四个不同的孩子,看起来都很阳光可爱,而那个男人却没有表情,因为他的脸是被涂了的,至于为什么肯定他是个男的,首先他很高,其次他穿的是有些老旧的男士服装。

     

      男人又打开第二层,是一张单独的相片上包了一个相框。黑白的照片已变成了彩色照片。这次不一样,这照片上四个孩子都在,看起来是老大的那一个表情可以读出他很讨厌这个家,可是手却紧紧扯着那个男人的手。从之前所看到的照片中可以看出,这个孩子应该是这个家中的大儿子,跟美利坚很像。所以那个男人就是他英吉利喽。剩下的三个男孩中,一个笑的明朗,一个是含蓄的笑,而最小的那个却板着一张脸,明明是个很可爱的小男孩。

     

     英吉利把照片从相框取了出来,细细端详着,心里有了一个猜测。可他又看看相片,很奇怪,这张照片中五个人都是绿色眼睛,就连长的很像美利坚人也是,他也是。美利坚现在为什么是蓝眼睛呢?他旁边那个男孩儿和美丽家很像,应该……是一对双胞胎。“可能是后来出了什么变故吧。”男人想着不由得又陷入了沉思。记忆像拼图一样,星星点点的记忆又涌入了他的大脑。

     

     绅士咬咬后牙,艰难地稳住身子。手里的相片被翻转过来——“ANSA”英吉利拼读着这个熟悉的词汇,“啧,在哪听过来着……”还没来得及细想,聪敏的英吉利就听到了由楼下传到楼上的声音,那是皮鞋重重踏上木质地板的噪声。“有人闯进了这里,是谁?美利坚吗”绅士思考着,碍于房间已经没有退路,绅士只好重新拿起被他随手扔在地板上的枪去迎接战斗。只有这样,可怜的老绅士才有活命的机会。

     

     那人上来了,并直直走向这个房间,脚步声越发接近。正上膛的枪指向了门口,男人看到这架势——他敬重的父亲正拿着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自己脆弱的脑门,青年只好双手做投降样式“父亲,等一下,我是加拿大!”来人无奈喊着。

     

     刚想起来些东西的英吉丽仔细辨认了一下,没错,是加拿大,和他记忆中那个小子没什么出入,还是一样的发色,估计也就他染着一头红色毛发了。认证完毕,这的确是他的二儿子——加拿大。

     

     “加拿大,你来这儿干什么?美利坚没抓到你吗。”

     

     “父亲,上车再说吧,小新还在下面呢,他的情况不大对——”

     

      英吉利看着面前这个孩子。新西兰头低着,双臂环在膝盖下,试图把自己变成一个球,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别,别过来”“父亲救命”“大哥”“不要”这样的词汇。

     

     “小新怎么了。”

     

     加拿大开着车,“小新...大哥给他注射了一管H—006。”

     

     英吉利低下头,手里还拿着那张“全家福”,尽管成员们都神色各异,“有办法吗?”

     

      “有的,但那药是毒品,先不说没有成熟,可就算成熟了,那玩意的成瘾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三。”

     

     “先试试把那药弄到手,我再给小新检查一下,看看里面的成分。你可别忘了你父亲先前是干什么的了。”

     

     加拿大打好方向盘,再次成功甩开一拨人,“是啊,药企巨头——英吉利,还是个科学家。”这人又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入狱十一年的科学家,用小孩做实验。”

    

      在开入郊区后,车后面跟着的家伙们终于开始了枪击,子弹跟不要钱的似的往这儿砸,看的老资本家一阵心疼。“Fuck!我的车!这车起码有个2600英镑!啊!”但无可奈何,地方火药太足了,而他们只有三个人,可就着也还有个人神志不清呢。出于压迫,可怜的英吉利只好开枪反抗。至于加拿大......在打电话。

     

     英吉利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反击,真是,哦,不行了,形容不了了。

     

     郊区,人烟稀少,是,没错。但这也不是有人能大肆开着直升机还他妈拿枪扫射吧。战局已定。英吉利站在车旁边整理着衣裳,在看清直升机上那人的脸后眼角狠狠一抽,“妈的,法国青蛙你倒是有雅兴,喝红酒? ”上了飞机的老先生挨着法兰西 ,“出场挺不错的 ,还直升机 。怎么?”


     被亲切称呼为青蛙的法兰西先生优雅的翻了一个白眼 ,眼前这最爱干净的老牌资本家怕不是被夺舍了吧 。昂贵的西装变成了休闲服不说 ,还变得灰扑扑的。一向梳的整齐的发丝此时也凌乱不堪。哦 ,他还发现了最重要的一点 ——这衣服不是他的 ,明显要比这老奸巨猾的伪绅士常穿的号要大了 。好歹也是好几年的旧情人 ,这要都看不出来就别活了。“还说我呢 ,伪绅士你不也挺落魄的吗 。怎么?离了我就被人强了 ?瞧这草莓都种到脖子上了。 唉,始乱终弃啊——”


     绅士回瞪了法兰西一眼 ,“法兰西,这不可能,我...我!快,法兰西,给我一个镜子! ”英吉利慌忙抢过镜子, 果然。“是他,他这个恶魔!”


     “怎么了,还说人家是个恶魔 ,你不也是吗? 老树开花了? 难不成是你儿子美丽坚把你干了。天,别开玩笑了。 他可是你儿子 ,亲生的,你俩要真发生关系了,那不成乱伦了。伪绅士,你总不能饥渴到找一个晚辈吧,还是亲儿子,笑死我了。Fuck!你那是什么表情!不是……你,不能吧。 ”法兰西僵住了,“英吉利,那...我,谁主动啊?”


     “滚。法兰西,转向,去……圣玛利亚码头,我们应该去做一个了解了。”英吉利抚着那张全家福。家?或许吧。


     法兰西眯着眼,“英吉利...你可想好了,你这次去了,可就真在回不去了。”


     “嗯。”英国人按了按胸口,左胸处的疼痛让他有些喘不过气。“加拿大,给乔里森德太太打电话,我以后就不回去了,叫她...把花都拔了吧,留着心烦。还有二楼最后两个房间里的东西也扔了吧。哦对,叫她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用的上的,有的话就叫她带走吧。”


     加拿大拨出电话表明意思后,怔怔的瞧着手机界面,侧过身拍拍昏迷的新西兰。 红色的头发搭在耳廓上 ,“有些长了啊,那就这样吧。 ”加拿大轻声说着,明亮的绿眼睛忽然扫向英吉利,“英吉利……大哥...不可能了吗? ”说完,加拿大迅速低下了头。


     英吉利沉默着 ,谁也没有说话。 倒是一直昏迷不醒的新西兰在喘息 。“加拿大...你要知道,美利坚不是阿美利卡,他是美利坚……”英吉利掏出枪上着子弹,没去看那孩子紧握的双拳 。“如果你还想着那些没用的东西的话,那作为你的父亲,我比较建议你先看看你的弟弟新西兰。只有我们三个了,不是吗。 ”


    






     “警……”刚吐出一个字就被杀的混混表示憋屈。英吉利跨过尸体。俊美的面上没有表情,扣下扳机 ,随手给右侧的人来了一发送他去见上帝。腥臭的血液溅射在集装箱上,淌在发黑的地板上 。英国人无视了这一切。 空中弥漫着充满血腥味的海风 。


     “法兰西。”英国人喊着,数十年的默契让法国人立马明白了他要做什么。英吉利正要穿过四周的尸体时,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撞了过来。就在即将撞上英吉利,一个急转弯,迈巴赫压上了还有余温的尸体。 鲜血和脑浆迸射到轮胎上。迈巴赫上下来一个穿着休闲服的人 。


     那人是美利坚。金色的头发随着海风飘扬,墨镜遮住了蓝瞳。“Daddy~怎么想起来这儿了?不在家里好好养伤吗?”


     “嗤。养什么伤? 是养伤呢?还是监禁呢。 ”英吉利利落的解决了又一拨人 。枪里还剩两发子弹。 英吉利用枪指着美利坚。黑洞洞的枪口让人发怵 。下一刻 ,美利坚笑了笑,摘下墨镜冲着英吉利这边招了招手 。一发子弹穿过了英吉利的左肩 ,巨大的惯性迫使他向前迈了一大步 。踉踉跄跄的英吉利有些不可置信 ,沙哑的嗓音听着怪异 ,“法兰西?”


     开枪的法兰西点点头 ,朝着美利坚走了过去 。“为什么 !”英吉利喊着。


     法兰西笑着回话 ,“英吉利 ,你是你 ,我是我 。我们不是一类人 。不对吗 ?”


     美利坚对上英吉利不敢置信的眼神,“Daddy,英吉利,你知道的。没有人能抵挡住利益的诱惑。如果有,那就是因为利益还不够大。你瞧,我还特意为你带了花。好看吗。”


     蓝玫瑰被美利坚扔在地上,妖艳的蓝色花瓣染上的脏污的泥土 ,还有……星星点点的红色血迹。英吉利举枪的肩膀酸疼不已,加拿大低低喊声 “哥。”美利坚怔了一下,“呦。二弟,怎么?你和那个小杂种还没死?”美利坚看着加拿大逐渐扭曲的脸,又加了一句 ,“是。我忘了 ,是你把新西兰推出去的呢 。本来他是不用被注射H—006的, 对吧 ?”


     加拿大捂着脸,晶莹的泪珠“啪嗒”一声砸在地面上。在满是泥土的地面上消散。 是了,要不是他,小新……小新怎么会变成这样 !


     “砰!砰!”英吉利看向加拿大,指向天际的枪口似是还有热气 。“小加!这不怪你! 清醒点儿啊! ”英吉利看向美利坚,祖母绿的眼睛迎上海蓝色的瞳孔 。


     “英吉利。回答我几个问题 ,答对了 ,我就让人救了他们 。答错了, 他们就会是人体实验中的小白鼠。永远...都是肮脏的怪物 !”


     英吉利的声线在不住的颤抖 ,“好。”


     “英吉利!”美利坚吸了一口气 。“十一年前……你...为什么……要杀了祖母! 又为什么要给我注射那些东西 ,你明知道明知道那玩意儿会把我变成一个怪物! 我也是你的孩子啊 !”


     “……”英国人呆住了,“什么鬼!美利坚,你他妈在说什么疯话 ?祖母?放屁! 那是个怪物! 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我是杀了她!可是……可,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 ……”


     “什么意思 !”


     英吉利捂着头蹲下身 ,“如果我不这么做 ...你们...都得死! 她太恐怖了 !她简直不是人 !”


     “冷静点 !好, 我知道 ,我以为是我看错了 。所以……那封信也不是你写的,对吧 !”


     “什么信?我从来没给你写过信 ,我记得很清楚。你小时候叛逆的厉害, 我一直……都是把信寄给乔里森德太太的! 不对! 澳大利亚呢 ?你说我给你注射的那些东西是没错, 可是我给了澳大利亚解药了啊 。我敢肯定!你们都是我的孩子 ,我又为什么要去这么做呢 !”


     “怎么可能! 你压根儿就不爱我们 !我们就是你赚钱的工具 !要不然...我高烧40度的时候你怎么不来看我 !小新他感染了疫病 ...我们给你打了上百个电话你为什么不回来? 你知道那段时间我们经历了什么吗 !吃的是树叶? 就连新西兰和加拿大全身溃烂的时候你他妈都没回来 !”美利坚嘶吼着,这让本就头疼欲裂的英吉利气急攻心又呕出一口血 。


     “英吉利!”集装箱后一道冷冷的声音传出,是澳大利亚。 在英吉利的印象中 ,澳大利亚是个乖巧的孩子。 可现在——左耳两个耳钉 ,右耳三个。脖颈上的英文纹身 ,还他妈打了舌钉 。英吉利看着面前的澳大利亚 ,“小澳……你……”


     “闭嘴! 你没资格这么叫我! 十一年前 ,我才八岁 ...八岁!你把我卖给他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你把我从第一层地狱推向了最后一层! 你们都是恶魔! 新西兰……我的弟弟...我的爱人... 你知道我们小时候被那些富人家的小崽子们叫什么吗? 杂种 !就连那些穷人和黑鬼也这么叫我们 。凭什么!明明我们的母亲才是你真正的妻子 !就连大哥和二哥也只是酒吧里的妓女和你一夜情生下来的!”


     澳大利亚用枪指着英吉利的太阳穴 ,“凭什么就算这样 ,那我们四个也都是你的孩子 。为什么你只偏心大哥一个人呢 !同样是偷偷摘了你的果子 。我们三个就是要被打骂一顿 ,然后饿一个晚上 。可大哥呢? 他只需要向您撒撒娇, 你就可以让他享受司康饼。 我们?呵 ,要是我们这么做的话 ,你只会变本加厉的呵斥殴打我们 。”


     英吉利张了张嘴,可终是没说什么 。澳大利亚扔给美利坚一封信和一枚白色小药片。“大哥 ...对不起 。十一年前的药, 我出于私心没给你。可我, 现在却一点儿也不后悔 。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嫉妒!我就是恨你们!哈 ...扭曲的爱? 让你们这对好父子相互咒怨我就是开心。 都怪你们! 要不是你们!阿美利卡……都怪你! 你为什么要给小新吃那块儿饼干! 要是……”澳大利亚用劲将枪向英吉利的太阳穴撞。“还有你!父亲!英吉利!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为什么要把我们扔在家里却不给我们家门钥匙! 还有食物 !那样真正的祖母就不会饿死!我们也就不用大逆不道去吃她的肉 ,喝她的血 ,大哥也就不会发烧 ...房子也就不会着火 !”


     美利坚朝地上吐了一口血痰,“啧。英吉利...瞧见了吧,所有人都在恨你 !”


     “所有人都在恨你 !”这句话死死的钉在英吉利的大脑里 ,一直回想着。他想解释什么 ,可惜……再也没有机会了 。


     “砰!”澳大利亚扣下了扳机,属于父亲的温热血液溅射进他的左眼 。美利坚飞扑过来, 蓝玫瑰的花瓣被人用力踏过,之水淌在地板上。


     英吉利的身体无力的瘫倒在地板上 ,祖母绿的眼睛迅速丧失着生机 。美利坚扑过来给了澳大利亚一枪 ,却被另一个人挡了下来 。“小新……”


     被推倒在地的澳大利亚抚上爱人的脸颊,子弹射中肺叶的新西兰呕出一大口血, 血沫从他的嘴里溢出。新西兰用尽力气抱住澳大利亚 。“咳呕……三哥...我...爱...咳咳......爱你!原谅...咳咳咳”新西兰咳着,“原谅...父亲......!”


     “好...好...新西兰...你喜欢吃圣诞饼干吗? 我去给你做 ......”怀里那人已经咽气,身体开始变凉 。澳大利亚抱起怀里的爱人 ,一步步走向蔚蓝色的大海 。


     美利坚怔怔的搂着英吉利,把脸贴到英吉利满是鲜血的脸上,哼着小时候祖母常给他们这些小萝卜头们唱的儿歌。 歌声被海风撞的七零八落 ——


     “英吉利...我恨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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